联系人:郭先生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海运仓5号
北京站:乘坐674、24路,在海运仓下车,共6站;全程约30分钟/3.9公里。
北京西站:乘坐623路,在东四十条下车,共22站; 全程约1小时10分钟/ 13.2公里。
北京北站:乘坐地铁2号线,在东四十条下车,A口(西北口)出,共6站;全程约40分钟/9.9公里
北京南站:乘坐地铁4号线宣武门站 → 地铁2号线,在东四十条下车,A口(西北口)出,共10站;全程约50分钟/13.4公里
首都机场:640路北京奥林匹克花园站 → 406路,在海运仓站下车,共34站;全程约2小时/27.2公里
作为一个患者的儿子,为了号贩子的加塞、强买强卖、阜外医院管理体制和管理漏洞等问题,受到的是院长的无视、管理者的嘲笑、办公室主任的推脱、分管片儿警的讥讽…从毛主席、周总理都说过,需要言论自由,批评要虚心接受,到胡主席、温总理也是如此,但我不知道这些身为党员的院长及其下属、警察及其保安,都是怎么将党的这条宗旨理解并执行的。那我就将这两个星期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给大家听,看看他们踩着医务、科研工作者们的成绩和血肉之躯作为垫脚石的人,造就了他们自己怎么一个个唯利是图、欺软怕硬、利欲熏心、用于不负责任的嘴脸!怎么造就了这个天子脚下太平的盛世!!描绘了这个河蟹的画卷!!!怎么让一个仅去过两次的我,勇敢并负责人的说,给我一批兄弟,我也是一个优秀的号贩子!!!
第一次旅程
那么,我就开始用顺序的手法开始我的旅程。2010年5月17日的凌晨1点,我第一次来到了阜外医院准备排队挂号,我生怕家里人说让我3点钟到的时间不靠谱,我故意早到了两个小时,在辗转了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在徘徊中回到了门房儿,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在那一页,我清楚的看到了我的序号为某一页的17号。凌晨5点,开始叫号,头天登记过的人站一边,半夜来的没登记过的人站一边。我幸运的属于登记过的那部分人,并在登记过的人差不多被叫完前,排上了发号队伍,领到了一张写着某个窗口多少号的纸条,进入到了挂号大厅。
进入大厅后发现,一共是16纵队,其中第六队是特需门诊队伍,是5点钟叫号时,临时排的,不分早晚和登记不登记,也就是说,头天没登记过的,可以花300块钱,享受和头天开始排队登记的人同等的待遇———只要你舍得花钱!那么头天登记的人一共15队,我是17*15=255号,在叫我号的时候,我清晰的记得在我的号后边还有3个号,那么意味着头天登记过的人(不分早晚)的总人数为20*15=300人。
由于我不太懂得挂号看病的流程,在5点喊号的过程中,我开始留意一些面相忠厚老实,看起来有相当经验的人,作为我询问时的不时之需,我瞄上了一对儿结伴的30多岁的妇女,看起来符合我的条件。我在挂号大厅排好了队,认清了前边的人,并告诉她我会回来后,我在挂号大厅开始寻找我的询问目标,发现他们在紧邻挂号大厅的门厅休息,这时的她们已经开始摆开小凳子,拿出早点开始吃。开始我还在奇怪为什么她们不去拥挤的挂号大厅排她们自己的队伍,后来我才明白,她们用的只是一个标志物在给自己的号排队,即使用一张报纸,太拥挤的挂号大厅,已经不是她们分享早餐的最佳场所,我上去想问她们一些事情,从稍年长的妇女那儿得到的回答是,“我们也是第一次来这儿,什么都不知道”,我马上因为我的对询问目标的判断失误起了疑心,在说了声儿谢谢后,我转身离开,但我刻意的放慢了脚步,想抓到一些蛛丝马迹。果然,被我问的稍年长的妇女对她的同伴说,“快吃,吃完了交活儿换人,我们回家”。事后,我证实了她们的话,她们换来了两个男人替她们排队,她们则再也没有在挂号大厅出现过。
从侦查的角度来说,我不质疑我的判断力,也就是说,她们是排队的老手,但她们过强的反侦察意识暴露了她们自己,她们怕我是便衣,知道她们是号贩子的爪牙以后,收回她们已经排到的号!如果是回自己家或是租住的地方换自己的亲属,为啥还要在医院吃早饭,回家踏踏实实吃完睡觉不就行了?或是在排队的间隙上街去一起吃岂不更好?交活儿是什么?给什么样儿的人交活儿?交什么样的活儿?
7点开始挂号,6:45保安开始收号,查验身份,让大家保持队形,我排的是第10队,在收号的时候,我身前的25岁左右的女人被查验身份,她在给一个14岁的女孩儿排队,并且是第一次来医院。保安问她,女孩儿是她什么人,开始她低着头说代人排队,后来想了想说是她女儿(我靠了,11岁就生孩子,小学刚毕业吧,来初潮了么就怀孕!),保安质疑的看了她好几眼,最后无奈的把她的号收走,让他继续排队,后来我在她挂号的时候,发现她从裤兜里拿出了就诊卡,而不是像她自己说的,第一次来就医,现办的。到我,我才发现我排错了队伍,赶快找保安找自己的位置,因为保安收了号以后,只有靠前后人的识别来确定自己的位置,如果你不在,别人取代了你,你要是说不清楚,就要去队尾重新排,其实这时已经又给了号贩子一次强行插入的机会!在我第二次就医的时候,就是在这个环节,旁边队伍有一个加塞的中年男人站在一个有号的人的身边,在履顺序号的时候,发现他手里没有发号的纸条,被保安勒令去队尾排队,然而这个没号的男人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保安继续收号,收完号以后,回到挂号窗口继续维持秩序,路过他身边两次,也没再说什么。这个没号的男人就这么加塞加进了队伍里,后边的人当然敢怒不敢言,保安都不管,自己强出什么头,后来,这个男人从一个急匆匆赶来的另外一个人手里拿到了就诊卡,顺利的挂上了号。
我跟挂号的小姑娘说,只要是副教授以上级别的,越往前越好,是谁随便,我挂上了某教授级大夫的第三号,她的专长居然是看我母亲高血压的。第一天的故事没有就此结束,似乎刚刚才开始
我拿着三号带着母亲等待就诊,发现第一号和第二号都没有到,后来才知道第一号去取片子,于是我和母亲第一个进入了诊室,开始就医。在检查快要结束的时候,从门口冲进来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儿,急匆匆的说:“我妈妈昨天夜里心绞痛,麻烦您给加一个号看一下”。
大夫默然的说:“我是看高血压的,不看心绞痛”。
小伙儿慌忙说道:“大夫,我妈疼的厉害,您看是不是帮忙给看一下”。
大夫头也没抬的跟助手说:“小X,给他加一个号”。
看完了我母亲的病,我们起身准备离开诊室,发现小伙儿已经带了两个人进入了诊室,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妇女,没有挂号,直接就看病了,什么时候大夫把助手开的加号条儿收走了,没看到。但小伙儿不太光鲜的打扮,与农村老太太的形象大相径庭,与陪护妇女的一般偏上的打扮形成鲜明对照。试问,如果是大夫的熟人,怎么会求大夫加号?如果是一家人,穿着打扮为何会有如此大反差?如果稍有医学常识的人,怎么会昨天夜里疼的厉害的心绞痛都不看急诊,偏偏等门诊?如果的如果,怎么个会急匆匆的冲进诊室,怎么会号都不挂,也不去分诊台分诊,直接就医?原因只有一个,利用了大夫教授级别丰富的临床经验,最重要的是利用了大夫的同情心。
带着我妈去照血管CT。时间为上午10点过几分,在等检查的过程中,我听见一个打扮光鲜,腋别手包,坐在登记册桌子上,操着东北口音的男子,在给他的下属训话,“挂号的人要啥?专家号200块钱一分都不少……想要普通号,最普通的也不能少于100块钱……你把人留在那儿,我马上过去”,如此大声儿?如此公开?而且还坐在别人登记的登记本上,如此嚣张?我很无语
下面的情景让我又领教了号贩子的另一种模式。一个穿着破衣啰嗦的20出头的小伙子———光着脚穿着布鞋,布鞋的后脚跟已经被踩倒,带着一个外地模样,打扮不差的中年妇女来CT室预约,后来带来一个像是刚从村里进城享受晚年打扮的老太太,坐在了我的身边。踩倒鞋小伙儿为了这母女俩跑前跑后,预约、挂号、登记等等,而这个中年妇女什么都没做,就陪在她的母亲身边,看着病怏怏的老太太和无奈的中年妇女,我很是同情…
临走,我为了心疼我妈和我,准备问一个号贩子的电话,号贩子是个女的,旁边围了好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给了我一个便民电话卡片,这时,我突然惊异的发现,女号贩子手中有一个字体潦草的纸条,我仔细的注意了几秒钟,分辨出这个名字中间的一个字就是我带我妈看的大夫名字中间的那个字,号数是2!
我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XXX医生今天的专家号还有吗?”
女号贩子神秘的说。“这不就是2号么,要么”。
我的判断准确!!!我说,“不了,今天有事儿,就是来看看,我要周四XXX的号”。
女号贩子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但最迟周三白天,你要把就诊卡给我。”
我愕然,周五才出诊的医生,周四就能挂到号!!!事后,我结合CT室外踩倒鞋跑前跑后的邋遢男,才想明白,实名制也无法阻碍号贩子售卡代人挂号的步伐,而且可以桃代李僵,不必暴露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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