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人:郭先生
地址:北京市东城区海运仓5号
北京站:乘坐674、24路,在海运仓下车,共6站;全程约30分钟/3.9公里。
北京西站:乘坐623路,在东四十条下车,共22站; 全程约1小时10分钟/ 13.2公里。
北京北站:乘坐地铁2号线,在东四十条下车,A口(西北口)出,共6站;全程约40分钟/9.9公里
北京南站:乘坐地铁4号线宣武门站 → 地铁2号线,在东四十条下车,A口(西北口)出,共10站;全程约50分钟/13.4公里
首都机场:640路北京奥林匹克花园站 → 406路,在海运仓站下车,共34站;全程约2小时/27.2公里
为了我妈能早点看上病,经过我的多方打探,我选择了一个能往前排号的方式———2010年5月23日下午3点整,我到了阜外医院门口开始排队预约挂号。炎炎夏日,我带了墨镜都觉着骄阳灼人,我排到了队尾,为了确认我排到了第几号(因为5月17日排队的时候,问一个少妇,她说她是头天5点钟过来排8点半的预约的,结果排的是40多号!),我从头开始数人,发现了一地的矿泉水瓶子和砖头瓦块,真正排队的是含辛茹苦的在烈日下等待的劳动人民及其儿女们,在队伍的附近有成群的操着东北口音的30岁左右的人打扮得体的人嬉笑打闹…当时,我走了3遍,问了基本上所有人的前前后后(号贩子除外)数全了砖头瓦块,我排的是第55号…
间接近7点半(八点半开始登记身份证,以确认预约的顺序号),排在我队伍前面的砖头瓦块开始变形,也就是转化成人,而那些嬉笑打闹的东北人已经消失在我关注的视线中,我没有再询问所有的人的排队顺序,默数我已经变成了83号…时近8点半,在砖头瓦块变形成人的附近聚拢了很多的人…8点半开始登记,时至9点,我原来排队的地方仍然没有向前挪动,我前前后后的人开始小声儿的诅咒号贩子,我把手放在嘴的中央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大家低调。9点10分,变形的砖头瓦块附近的人慢慢融入在我队伍的前列,我们也可以缓缓的向前移动,就还有10个人左右就能登记到我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前的大姐前面加进了一个25岁左右的外地男人,我一碰大姐,用眼神问她,这个男人是谁,大姐没理我,背在身后拿着报纸的手使劲儿的冲我晃了好几晃,我伤心的漠然…还有3个人轮到大姐登记,大姐小声儿的对排在她前面的陌生男人说,“你不是在这儿的吧?”,陌生男人知趣的让开了位置,排到了大姐的身后,我淡淡的说,“我在大姐后边…”,因为我们现在是队伍的头,有保安维持秩序,所以陌生男人挪了一步,站在了我的身后。我身后是一个外地的黄衫少妇,马上就不干了,跟陌生男人吵了起来,保安过来问我,“你后边的黄衫女的是紧排在你后边么”,我回头,扫了一眼周围,在我冷眼观察的人当中,有一个穿着短袖白衬衫的长脸男人和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袖消瘦男人,也站在队首附近。警觉的说,“是!”,陌生的男人被保安带出队伍,手里攥着一个身份证的他,嘟嘟囔囔的说,“我一直在排队啊,我一直排在那儿啊”,但他没有从队尾排起,只是嘟囔着站在队首的一边。视野当中的长脸男人恶狠狠的瞪了被排挤出队伍的陌生男人一眼!!!好戏仍未结束!!!消瘦男人从兜里掏出一沓卡片,右手握住,左手拿出一张从胸前推出,卡片面相大家,笑着对大家说,“有住店的没有?有住店的没有”,这时长脸男人开始和一个站在队首辅助登记的医院工作人员攀谈,并不时的和站在队首维持秩序的保安搭话。消瘦男人从我身边走过,没有半分钟,队伍的后部一阵骚动,和工作人员及保安攀谈的长脸男人马上听下了话题,装作神态自若的踱了过去,工作人员及保安跟着他一块向出事儿地点赶去。有经过半分钟的吵闹(说不好听的话,是两个男人在吵架,差点动气手来),在队伍后部维持秩序的保安和赶去的队首保安,架出了那个浑水摸鱼的消瘦男人,消瘦男人和长脸男人回到队首,两人小声儿低估着什么,再也不与工作人员及保安说话…等到排到我,已经第10号了,按前面的计算方法15*10=150,也就是说,我在的位置,经历了一个从60号到80号再到150号的一个变化,这是为什么???
在我排队领号的漫长的6个半小时里,不时的有人从我身边路过,总会有一句话飘过耳边,“专家号要么?”其间,我与一个人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我:“专家号多少钱?”
号贩子:“200”。
我:“往前换位置呢?”
号贩子:“最低100,视位置而定”。
我无语。
号贩子:“你现在这个位置指定挂不上专家号,还不想想办法?”
我没搭理他,他继续叫卖去了
5点钟开始喊号入场…在挂号厅排了1个半小时的队,保安像往常一样开始履人收号,刚结束,在挂号厅的西侧后部一阵骚动。大致原因是这样的,一个没有提前预约的女士站在那一队提前预约的最后一个人的后边,这时他们之间被人安排着加塞进来一个男人,因为刚刚收完了号,谁都没有号了,只能靠认前边的人为准,女士和加塞进来的男人吵了起来,并各执一词, 10秒钟不到,在门厅的高坡方向聚拢了几个衣着得体的东北人,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色T恤的男人挤开人群,赶到了事发地点,安抚了加塞男人的前后以及赶来的附近的小保安,加塞男人堂而皇之的加进了队伍,也就是说,号贩子收的钱,也就不用再退给当事人了
今天我没让我妈早来,把病历本放到分诊台以后,我赶去了事先侦察好的行政楼,刚7:40,医院基本上没有上班,我只要去找院总值班室,接待我的是一个值班的中年医生,我说,“我要就排队挂号的事儿、医生排号的问题以及医院的管理不足和漏洞向有关部门和单位反映,我要见院长或是书记级别的人,不用您反映,担心您不用记录和视频录像,反映不完整、不真实”。在中年医生的一再劝说下,我把17日,XXX大夫被骗取同情不挂号直接加号看病的事情跟中年医生说了,中年医生态度很诚恳,说“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我们会通知大夫”,然后去打电话,不知打给谁。打电话的意思是,要一个部门的人员来院总值班室听一下我说的有关医生排号和号贩子的问题。还没说完,一个矮粗胖又纹了熊猫眼的女人(后边管她叫熊猫女),恶狠狠的对我说,“你是反映号贩子的问题么?那好,别人就别管了,我带你去反映去”。我顺从的跟着她走了,值班的中年医生也没有拦着。熊猫女带我走出了行政楼,我觉得不对,
我问:“你带我去哪儿?”
熊猫女说:“带你该去的地方啊。”
我说:“我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闹事儿者,我是来反映问题来的!”
熊猫女说:“去了那儿,你告诉警察号贩子长什么样儿,自然有人管。”
我说:“我都知道号贩子长什么样儿了,还用找你,直接找警察不完了么,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带我直接去警务部门见警察,一路上号贩子那么猖獗,你怎么保护我的隐私???”
熊猫女无语。
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跟她来到了警务部门,结果关门,为了以防万一,我跟熊猫女保持了一定的横向和纵向距离,并在熊猫女去准备开警务室门的时候,故意向反方向紧走了几步!熊猫女见警察没在,满大院的找警察,忽然她惊异的发现了那个所谓的警察,
冲警察喊了起来,“XXX,有人跟你反映号贩子的问题!”
警察:“哦,又是你啊,你不是反映过5、6次了么昨天晚上9点你就说有号贩子,有人加塞,你不是也不说出什么来么。”
熊猫女:“你都反映过5、6遍了啊,那你还反映?”
我们三个成犄角之势,站在了院子里最显眼的地方,所有经过的人斗远远的绕着我们三个走,我在光天化日之下,低声的申辩:“警察同志,不是5、6遍,这是第二遍,而且昨天晚上9点钟的事儿不是也没解决么,该加塞的人斗加塞了!”
熊猫女和警察就开始批评我无理取闹,没证据胡搅蛮缠,确实,我有的都是旁证,因为我在这儿没有执法权!!!
过了3分钟,警察看着我没有要走的意思,说,“要不咱们到屋里说吧”。于是我们进屋。进屋,警察和熊猫女继续批评我,我开始理直气壮的把我的经历给他们娓娓道来…熊猫女开始给我解释为什么我预约提前了100多号,挂同一个专家为什么往后错了7位,开始解释不挂号看病的事儿绝不可能发生,意思就是说,阜外医院没有错,当我把故事展开,把剧情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开始沉默。
警察同志出场!!!警察说:“昨天让你说号贩子是谁,你不说!要不,你告诉我谁是号贩子,或是描述号贩子什么特征,我们警察和保安会处理的。”我提高了嗓门:“我从60号排到150号,前边被加塞进去多少人,有多少人敢怒不敢言,你们管了么?”
警察话锋一转,和熊猫女对视了一眼,一块围攻我,警察说:“你们在医院不会有危险,有我们警察呢。”熊猫女说:“中国就是这种社会,中国人的素质就是这样,你管的了么?”我说:“警察同志,我们在医院里没有危险,但是号贩子和他们的打手已经认识我了,也许我出了医院没多远,就会横尸街头,你管得了么?你是刑警么?”警察和熊猫女都无语
我心里暗暗骂道:“号贩子就是个抢夺公共资源的强盗,你们就是和他们警匪一家,NMLGCB!!!你不是中国人?有本事你别做中国人啊,你当中国人还说中国人不好,吃里爬外!!!你让我说号贩子,不保护我隐私,还把我晾在当院儿,这就跟你当着一群人问,谁QJ了你妈,谁会承认啊,肯定会说,不知道吧,下次还来干。NMLGCB,你什么态度,什么工作作风,不是警匪一家是什么???”警察开始拍胸脯子:“你有什么困难,要挂谁的专家号,我帮你想办法,你来找我!”心里有暗暗骂道:“NMLGCB,你帮我找号贩子要专家号以平息事态哈,不简直是不打自招么,先谢谢NMLGCB了!!!”
正好,我妈已经到了医院,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儿,她那里知道,我在警务室接受警察同志和默然熊猫女的凌汛!!!我妈赶到了警务室,我说:“我妈还要看病,您要觉得有必要留我电话,我们可以再联系,我愿意帮助你们!”大家沉默。我只有灰溜溜的打开警务室的门,夹着TMLGCB的尾巴走了。我冷眼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人们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母子,同时,我更惊异的发现,在我们母子身后左后方5米和10米的距离上分别跟着两个痞子一样的东北人,跟在靠前位置的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反手掐烟,盯着我们母子的东北人,我拎起我正义的目光摔了过去,他跟我对视了3秒钟左右,低下了头,但仍然跟着我们走。这两个人跟着我们,知道目送我们进入门厅!!!我感觉到了我背上火辣辣的目光,但无法压抑住我心中正义的怒火。
这次我二进行政楼,学聪明了很多。跟保安说,刚才带走我的人,让我回来找她。顺利进入!熊猫女不是号称是换班的院总值班室的人么,我躲开5楼的院总值班室,我去领导最可能在的顶层———6楼。进入六楼,空旷寂静,我看见了男厕,一下钻了进去,装作洗手,暗自观察。幸好,斜对门就是一个领导的房间,一看有沙发就知道够级别。等了一会儿,我敲门、推门进去,我知道屋里有人,但我更担心我妈的安危!我说,“我想找您反映一些情况!”那位领导白了我一眼,手一指西边,没好气儿的说:“找办公室。”一个不能听群众呼声的领导,一个不能与民同乐的领导…我又无语…
到了办公室,辗转了半天,终于开始我第二次的反映问题历程…当听到我被号贩子的打手跟踪的时候,当时在屋里面对我的那个负责人不屑的:“恩哼???”我一耸肩膀:“恩哼???”他又:“恩哼???”我又一耸肩膀:“恩哼???”他开始厌恶我,开始批评我的无理取闹,开始把我打发给一个借调人员(后来得知),让他听我讲故事
因为我不仅担心我妈的安危,而且还要带她看病,我感时间,我说的大概意思是,
号贩子在占用公共医疗资源,故意造成医疗资源短缺的现状,不应造成不必要的资源浪
费,以至于认为制造医患纠纷,甚至于激起民愤,进而影响和谐稳定的大局。再有,医
院应该加强医生的素质教育和打击号贩子的意识,从人的素质教育和管理体制入手,着
力加强警方、医院和患者之间的相互联动,采取有效的管理和监管措施给患者营造舒适
优质的就医环境。
去医院挂号,站软脚杆不说,病也没看到。有相同遭遇的吗?
小民看病记-协和医院挂号
因为LP偶感不适,今日早晨去协和医院挂号,听说这家久负盛名的医院挂号奇难,所以我们凌晨5点多就到了。走进挂号大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每个窗口前都有几十人在排队,其中可能有号贩子,但更多的应该还是从全国各地赶来求医的患者。队伍的前面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着小马扎,一脸倦容,能够排到这个位置应该是整整守候了一夜。无论这些老人是患者、家属还是让人又爱又恨(无奈的说法)的号贩子,都让人看起来有些不忍。
排了一会儿身后已经多了很多人,在他们(也包括我)的脸上都写满了期望和无奈,也许每个人都在心里反复地说一定要挂上,同时还要安慰自己,实在不行就明天。而且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除了号贩子)还在担心着自己或家人的病情。
LP在这里排着,我暂时离开了长队,来到挂号厅外面探查一下,门口的告示牌上罗列着各个科室专家的普通出诊时间,普通出诊的挂号费并不贵,几块到十几块不等,但是正因为如此,这也使得号贩子可以以很低的价格排到号,然后以几十倍的价格倒卖出去。
当然还有一个选择是排特需门诊,价格是300元上下,但是走到特需门诊的挂号处你就会明白了,那里的人并不比普通门诊的挂号处少,为了健康,很多并不富裕的人也只好如此。
回到普通门诊的挂号大厅,一个女孩儿在门口哭泣着打电话,她的声音已经被悲痛撕扯得无法分辨,只能听见她绝望的恸哭,也许又一个家庭被疾病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对于病人和家属来说,排号可能是从午夜就开始了的,但工作人员挂号是从6:30才开始,时间一到,排号的队伍就出现了一阵骚动,开始挂号窗口前,人们不断地抬头看着显示着各个级别医生挂号情况的电子显示牌。但也许是医院的电脑启动很慢,也许有别的原因,有的窗口还没有开始挂号,排队的人群中开始出现了咒骂的声音。
虽然排号是漫长的,但挂号却很快,我们前面的人渐渐少了,排到号的人的脸上没有欣喜的表情,可能他们已经挂过无数次号,见过无数个医生。和大家一样,看着电子显示牌上的专家名字后面的数字一个个减少,我们的心也悬了起来,还剩几个号了,还有这么多人,难道我们还要等到明天再来?对于病人来说,这种充满不确定的等待是痛苦的。
也许我们真是幸运的,在我们要的专家-K老板(不便点破名字)还剩下一个号时,我们终于来到了窗口,挂号的工作人员(我不知道他们算不算大夫)用惊奇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说,呵,就剩一个了。我也在心里暗自庆幸。身边窗口的扩音喇叭里不断响起工作人员催促着挂号人员的声音,语言不甚礼貌,还带着很明显的不屑。我们怕挨骂,就赶紧离去了。
出去简单吃了个早餐,我们就赶到了门诊的分诊台,这里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分诊台前的小护士长相还算可以,但气色非常不好,多说一个字对于她来说都很困难。我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把LP留在这里等着进入诊室,我还要赶回公司上班。
过了几个小时,LP给我打电话,病看完了,基本确诊了病情,不算严重,按时吃药即可。但是那个专家大夫K老板跟LP前面的那个病人吵了起来,所以心情不好,LP蹑手蹑脚地进去也被K老板骂了一顿。LP是个颇为温顺柔弱的女人,她跟我说她情商很高,所以也没有还口。也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医术太高,反正K老板很快就把病看完了,开了几百块钱的药(真不算贵,别人几千的都有)把LP打发了出去。
本来还想在此谈论一下医疗改革的问题,但是怕言多有失,不再妄论了。我是一个小老百姓,我只期望LP的病能快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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